Mandy

Your Firefly

(๑´•v•`)و:

大家好,我返黎啦!


标题是歌,歌词是我想表达的新默~


内容是三口之家设定下的补充说明,因为想到了很多可爱的对话所以写下了这个


 


>>>


事情还得先从穆先生说起。


 


身为几十年来村里走出的唯一一位大学生,穆先生从小立志要为官仕途光宗耀祖报效乡亲。填志愿那年由于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在看完一些来路不明的填报指南后,闭着眼填了个水产养殖(划掉)生物化学,等到发觉受骗却早已悔之莫及。浑浑噩噩混了四年,一毕业就跑去考公务员,同去的诺先生考上了,他没有。


 


诺先生是他高中同学,自从听说他爸是高官后,上窜下跳硬是要和诺先生“交个朋友”,好心的诺先生没有拒绝,没过几周就开始称兄道弟。


 


虽然不太靠谱,但内心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小伙子——至少刚毕业时是这样。破专业难就业,穆先生只好回去读研。熬完三年,心痒难耐地跑去又考了一次,终于过了笔试,高兴得开了好几瓶二锅头,面试当天,“针对上述问题,为了切实保障大众利益——”说的好好的,突然卡壳了,半分钟憋不出一个字,最后挠挠后脑勺,对考官报以一个腼腆善良的微笑,回家难过地又开了几瓶二锅头。


 


还是找不上工作,只得回去读博,本来去年就该毕业,论文写不出才一直拖拉至今。他那套“为了不落俗套必须精心准备”的说辞翻译成人话就是“让我再多领一年奖学金过活行不行”。


 


和诺先生打电话时,免不了抱怨一番:“你都当上科长了,我比骗子还不如,已经沦为生物学家之流了。”


 


每每这时,儿时的梦想是成为科学家的诺先生总会好心的打断他:“闭嘴好吗,这位月经失调先生。”


 


也正是这年,怀着胆怯又激动心情的小默同志考上了研究生。初来乍到的小师弟,表现积极也无可非议,帮这位倒完培养基又帮那位配试剂,擦擦实验台,扫扫角落里的灰,次数一多大家也不好意思继续让他干杂活,兜转几圈他还是回到自己的实验台前等离心。


 


但有一个人,好像不是那么不好意思。


 


“小默同志啊,辛苦了,我腾不出手,你看这几个瓶子……”


“小默啊,不忙吧?都移液好几次了,总来不及堵上,你年轻人手脚灵活些,来帮帮我?”


“默默啊,去药品室?顺带帮我拿点呗?”


“默默,累不累啊?中午帮我一起订份外卖呗?上次的披萨不太合口味,这次换个啊!”


……


 


至今默同学也没弄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和这位老前辈如此熟络。倘若当时他知道将来这些都会成为自己的日常处理事项,他一定立即和这位前辈撇清关联。


 


一起定外卖,顺带也就一起吃了。话很多的穆先生除了感叹当初亲信谗言选错专业以致如今之外,还常哀悼自己尚未开始已然结束的仕途之路。听得多了,默同学自然也知道了那位当科长的诺先生。由于穆先生充满个人感情色彩的用词,少不更事的默同学习惯性把其联想成一名欺压民众的基层干部形象。


 


在穆先生长期的思想熏陶下,默同学对诺先生的官僚作风很是愤慨,并内心坚信其迟早会受到正义的批判。


 


默同学也曾一直坚信,他的意中人是位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直到他真正见到了这位西装革履、脚踩雪白球鞋的诺科长。


 


在穆先生盛情的邀请下,这周末默同学终于答应了一同前往高尔夫场。在看见那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后,默同学还暗自在心底算了算,自己只用再奋斗个十来年,就能买套一模一样的了。而所有那些偏见,在目光扫及其脖子以上部位后,却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瞧瞧,这就是进化的产物、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还没等穆先生介绍,敢想敢做的默同学率先向诺先生伸出了右手,冒冒失失把自己籍贯姓名录取院校一溜烟报了出来,诺先生在其炽热的目光下郑其事地和他握了握手。真暖和啊,血液循环不错吧。这一握不要紧,默同学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里全充满了泡沫,接下来半小时都没法控制好面部肌肉,捂着手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休息的时候,诺先生与之探讨了几个学术方面的问题,感叹说,我一直就坚信科学研究靠的是这种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而不是托马斯那种不切实际的胡来,今天总算证实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的。默同学跟着附和了好几句,顺带背了好几条科学核心素养。


 


从那过后,穆先生发现默同学开始变得不对劲了。据他丰富的阅历,一个人拿了滤纸不是用来称量过滤而是用来折花,这个人不是脑前额叶,顶颞联合区受到抑制,导致失去理性判断的能力,就是闲得特别无聊。加之其最近常做实验到一半,不是对着试管瓶罐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就是发呆到试液倒过了量也没发觉。


 


这么一位大好青年怎么说傻就傻了呢?穆先生很是纳闷。


 


除此以外,默同学变得更积极主动地替自己打杂,一周五天换着口味订外卖,为的只是趁机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关心曼努喜欢的颜色干啥?”


“不干啥,就随口问问嘛。”


 


说完又低头老老实实地擦实验台,十分钟了还在擦着同一块地方。


 


“一时忘了,你先把我那排试管倒了刷干净,没准我就记起来了。”


“不要吧我刚把洗手池擦干诶。”


“哎哟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我这就去!”


 


现在穆先生可以肯定他大脑的血液已经逐步转移至腹部以下了。


 


默同学第二次见到诺先生,是在听见不知谁喊出“诺科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我们单位视察啦!”之后。眺望了好久才终于在门口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又趁对方还未发现自己的视线前连忙把脸别开。


 


诺先生是来找穆某人的,在扫视了一圈偌大实验室后意外地没有发现那只猴子,在询问了默小同志后才知道他突然良心发现了想潜心写写论文。之后默同学又小声补了一句你过两天再来就能见到他,他肯定写不出来。诺先生听后一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的表情。打了两次照面,也算面熟了,再加之上次见面,诺先生对这位从事科研事业的小年轻很是有好感,临走前不免寒暄了一番。两个人一同站离心机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等离心呢,挺无聊的。”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两天后穆先生果然回来了,诺先生却再没来过。发现小同志最近时不时傻笑着朝实验室门口瞅几眼,穆前辈认为自己有必要矫正小同志一些错误的思想苗头。来到对方面前,刚准备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对方迎面就是一句“论文写完没?”。


 


“起了个头。”


 


穆先生又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实验台前,心里想着原先多好一同志啊,真是受到蛊惑了。


 


后来过圣诞,默同学拜托穆先生给诺先生带了条针织围巾过去。


 


“你怎么不送我?”


“没什么想送的。”


“友情呢?”


“划清界限、一刀两断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帮着送去了,直男癌审美的诺先生衣橱里还没挂过这么有品味的围巾,心里很是感激,让问问哪天有空,想请这位小同志吃吃饭。


 


ge命不是请客吃饭。默同学嘴上这么说着,另一边却已经开始拿出纸和笔写自己的联系电话了,还得劳烦前辈您再跑一趟,记得告诉他我不光周末,每天十点半以后都不忙。


 


在餐馆门口见到裹着自己送的围巾的诺先生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了,至于当晚点了什么菜,餐馆里的歌手又唱了什么歌,共同探讨了哪些问题,默同学一样也没记住。直到诺先生问了句有对象了没才回过神来。


 


“没。人际圈窄,都是同行。”


“同行不好吗,共同话题多。”


“不好,第一次约会不是互相调查家族遗传病病史就是凑在一起画旁氏表。”


“那怎样才叫好?”


“和你这样,就挺好的。”


 


半分钟后默同学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啥,连忙心虚地喝了口汤,直到这餐饭吃完前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吃完饭顺带看了场电影,订票的时候才发现剩下的位置不是太偏僻就是没连在一起,两个人隔着中间两个位置把电影给看完了。等到谢幕散场,中间两人离开了,默同学端着可乐一屁股挪到了诺先生旁边,两个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上制作人名单,直到默同学严肃地开了口。


 


“你有保留票根的习惯吗?”


“没有。”


“我也没有。但能把你那张送我吗?”


 


诺先生大方地递给他,后者把它小心地叠成一个小方块后塞进了上衣口袋。几秒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信封递还回去。


 


“……回去再拆啊。”说完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挠挠后脑勺站起身来,片尾曲正好放到了副歌部分。


 


信守承诺的诺先生果真等到回家后才拆开。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拆开后里面也只有一朵滤纸折的小花和一张小便签纸。


 


“以下哪条更可信些?


1.特创论


2.永动机


3.我喜欢你”


 


等到穆先生发现他俩发展成了男朋友而不是朋友,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克里斯怎么最近不那么积极帮我打杂啦? 外卖也是,订得那么随心所欲。


 


穆先生不由得回忆起来从前诺先生与自己的一段对话。


 


“你那小师弟干嘛总朝着我笑?”


“他人就是这样有点傻傻的。看在我的份上,答应我别歧视他行吗?”


“你说我平日看你,眼里都有什么?”


“爱、宽容、理解与尊重?”


“是一言难尽的嫌弃。”


 


早该意识到的!


 


“不是我说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啦?”实在想不明白的穆先生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么体面一人,偏要搭配成那样糟蹋自己实在太可惜了。”


 


不但不如之前那般积极,且要说服小同志帮自己打下手也变得更艰难了,尤其是在接到诺先生那通明令禁止其继续欺诈劳动力的不良行径的电话后。穆先生不由得长叹息以掩涕兮,嘟囔了三声爱情是盲目的。




尽管各个方面看起来都是默同学占据主导优势,但正式提出交往还是一本正经的诺先生那一句“你们管这叫什么…我有二十三条祖传的染色体想送给你,你要吗?”




原来这个人也是个这样的人啊。默同学一边想着,一边捂着脸笑了起来。


 


“那我得先画个旁氏表。”


 


在感叹小同志果然还是没有超越知识分子伦理道德观念的局限之余,隔天穆先生的短信箱里也多了一条新信息:


“前辈你下次再教曼努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曾经的外卖钱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管好你自己的PEA和多巴胺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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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不出意外的话会更三口之家_(:з」∠)_


三家里只有短短的人设我还没想好,大家如果有主意的话可以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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